雪绘

杂食博爱,随时爬墙

【逸真】魔镜(七)

接网络版结局。

出场人物: 现任羽皇白发风天逸

                  长大了也依然萌萌哒真真

                  皇叔裴钰旅游回来了

现在的时间是逸真回南羽都两年后。

OOC

                                                  


一件丑衣服引发的事故


分完了折子,羽还真本想随便寻个由头说机关处的事还有没处理好的快些从羽皇的书房离开,可偏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平时中午如果碰面两人多数是一起用膳的,羽宫里的膳食精致,但一个人对着精致的菜品到底冷清,可是今天羽还真本能地不想和风天逸一起用午膳,这不,刚觉着不好那边羽皇陛下就发话了,“爱妃,随本皇一同用膳吧。”

餐桌上的摆放着冷食鱼脍,和风天逸一起回羽宫两年多了膳房的师父早摸清楚他俩的喜好,只要祁阳宫宫人传话羽还真也一起用膳,那一餐必然有他所喜欢的,今天也一样。看羽还真习惯性地落座于阶下那个他常坐的位置,本是坐在椅子正中的风天逸往旁边挪了挪,开口道:“羽还真,过来这边坐。”

“不用了吧陛下……”

“皇妃,我说过来这边坐。”

风天逸眼里流露出的是不容置疑,想到书房里发生的事,即使是玩笑也好无论如何都不想听他再说出那两个字,羽还真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下。刚落座,风天逸就揽住他的肩,在二人之间这倒不算是什么特别的动作,一是本就都是男儿,二是早在少年时期这个人就经常这样子,动手动脚没一点儿身为羽皇该有的样子。宫人们见此状纷纷掩唇偷笑,掩去了笑容掩不去笑声,听到宫人们的轻声笑羽还真方才想到依照两人现在的关系,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十分亲密了,旋即面露赧色,风天逸则假模假样地斥责宫人们:“啧…你们笑什么笑,真是放肆……不知道你们皇妃脸皮儿薄受不住么?”宫人们带着笑意请着罪把菜品布好,要不是风天逸在一旁一口一个“皇妃”地叫他,这一餐应该会是很愉快的。

 

好不容易算是伺候好了风天逸,羽还真回自己的清风殿,一路遇见的宫人见他皆行礼称皇妃,不胜其扰,本以为到了自己的地方终于能得片刻安静,不成想自己宫里的大小宫女比外面那些还要开心,一声一声“皇妃”喊得比谁都响。从来没对宫里人说过一句重话,也知道她们都是为自己开心,即使心中烦闷也只能是借口前一天看书看得晚了,现下有些乏了,遣散开宫人们卧床假寐。合上眼睛却浮现出午膳时风天逸叫他皇妃时的面容,当时风天逸是笑着的,他应该是在逗他,但是那笑容里却好似没有平时逗他时的那份狡黠,补了那狡黠空缺的是淡而绵长的温柔,如黑夜里的一丝蛛丝,飘忽,抓不住,却又分明存在。

 

因着晋妃位一事羽还真心中烦闷,风天逸近日又常调侃他,自己反驳两句他就用“侍寝”来威胁,言辞上是怎么都胜不过他。看着他越发得意的脸,想到之前宝鉴告诉他风天逸最喜欢他穿水色,心里想着怎么也不能让那个人如意。羽还真的衣物,多为紫色和水色,一来之前在摄政王府住着,风刃喜黛紫色,家中进的衣料就以紫色居多,二来雪家人喜欢紫色他也一样,有些东西就像写在了血脉里,即使没生长在一起却有相同的偏好。至于水色的那些,完全是风天逸的恶趣味。羽还真赌气一连几天只着紫色衣物,清风殿的宫人们皆道他生的白,穿着浓丽的紫色倒显出一份妩媚,十分好看。风天逸自然注意到羽还真的那点小心思,也由着他去了,直到他在邻水的八角亭看见羽还真穿着那件带着丁香色阔领的横纹袍子。看见这件袍子他总会想到那天,雪飞霜离世,他又与羽还真产生了冲突,雪飞霜苍白的脸和羽还真哭红了的带着深深怨恨的眼睛,全教这件袍子从记忆深处调出来了。这是成心在气我。

羽还真没想那么多,他穿这件袍子就是因为今天刚去了机关处做事,这件袍子衣料粗糙不比他回南羽都后做的那些,颜色暗剪裁又宽松,穿它做机关再合适不过。现在他正坐在八角凉亭里看水中莲,想着前些日子采尽了菱角,如今也快吃完了,等这两天王爷回来解决了现在的麻烦就好泛舟采莲藕~突然感觉芒刺在背,转头就看见风天逸面色不虞地站在他身后。羽还真这厢让爽利的秋风吹得心情舒畅,几天来的烦闷都散了,看见面色难看的风天逸也没一点防备,

“你也来啦。”

“你这件衣服怎么还没扔?一穿十年你也不嫌寒酸。现在就脱下来扔了。”

“寒酸么…可能是我节俭惯了吧。这件袍子又没破,扔它做什么。陛下怎么这般骄奢淫逸。”

刚要开口反驳,却看到因错开了角度那袍子里露出的艾绿色并水色内搭,想想自己真的久日不见眼前人穿这清丽的颜色了。

“再跟你说一遍,现在就脱下来扔了。”

“不干!你又发什么疯……”

见他拒绝,风天逸伸手自他领口一拽,本以为能拽开却不成想袍子没事倒将羽还真带到了地上,这一来羽还真明白风天逸是想毁了这件衣服,他哪里肯,当即挣扎推阻。

“你放开!”这是我最喜欢的工作服!

“别乱动!……这衣服料子倒是结实…”

“哎!那是我头发……疼!”

羽还真从小体弱,学的不过是花拳绣腿,他擅机关暗器,也不靠拳脚功夫保命,从前学过的那些这些年疏于练习也快荒废了,自然比不上自幼习武得名师教导的风天逸,不过片刻,便闻耳边裂帛之声。将那件袍子扯下来后,风天逸起身,见凉亭邻水顺手就将那团可伶兮兮的碎布丢进了湖里,刚想调侃两句羽还真,就听身后一声怒喝:“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是盼了许久的叔父摄政王,只是没想到这次见面会是这样狼狈和尴尬。

 

遣散了宫人只留裴钰在身边,“两个人都跪下!”

羽还真规规矩矩地跪着心里不住地觉着冤枉,平白无故地丢了一件衣裳不说还要被罚,被风天逸扭得腕子疼,也不知怎的还被揪掉了一绺头发,眼下正午早过秋风一吹没了袍子更觉得凉。

听了这出闹剧的来龙去脉,摄政王对羽还真吩咐:“起来吧。”眼见风天逸也跟着起身,疾言厉色道:“谁跟你说话了!你跪着!把外袍给还真。”

“嘁…小时候问皇叔将来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不再护着我,而偏袒弟弟妹妹,皇叔还说不会,现在有了个义子就全然不顾我这个侄子。”

“你说什么呐,都是你的不是,我罚你还罚错了?!我且问你,宫中上下都在议论你立后的事,你也没跟我说一声儿,这么突然是要立谁家的孩子?”

一句话说得风天逸和羽还真没了头绪,什么叫没说一声儿,明明请婚的奏疏都批准了,怎么这会儿又说不知道。

“皇叔……前几日寄给您的奏折您还记得么?”

“记得呀,我不是准了么。”

“您准之前看了么?那是我向您请旨赐婚我和羽还真的奏折。”

“……”

“您没看就准了啊?!”

“先起来吧。若不是你没事就拿鸡毛蒜皮的小事问我,我也不至于不看。不是…你为什么要立还真呢?”

听摄政王这样问,两人只好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细讲了,风刃听完扶额长叹,“怎么忘了那面镜子……要是早几年想起来我就能一早把你抓回来,能早享多少年的清福。”摄政王关心的和两人所想的竟完全不一样。

“义父,在此事上陛下毫无作为,眼下能仰仗的只有您了。”

“怎么我又不作为了……”

“行了,要不是你自作聪明哪里有这么多事。事关重大,容我仔细想想。裴钰,放出话说我身体略感不适,谁要见我要同我议事都等到中秋以后。”

“是,王爷。”

 

摄政王回宫,当晚宫中设宴为王爷接风。按照羽宫中的规矩男子要戴冠,于两鬓佩戴金翅发饰,着礼服。羽还真坐在镜前,任由宫女们装饰他,把平时梳的发辫绾起来,戴上装饰着宝石和羽毛的头冠,宫女们絮絮叨叨地边做事边开始说话,

“黑羽冠虽然有锂辉石装点,会不会还是颜色太暗了?”

“哎呀,公子选了那套青莲色绣金礼服,那外袍领口也有黑羽,这不就正好配上了。”

“公子,金翅你要戴哪一对啊?”小宫女捧着一托盘的发饰问他。

“这么多啊!”

“公子别生气,这小丫头刚来没多久。”

我没有生气啊……

“真是笨,当然从陛下做的那几对里选,其他的都撤下去。”

羽还真喜欢机关术,风天逸喜欢鼓捣珠宝首饰,从前为茯苓做过天空草项链做过皇后花冠,后来回宫了闲来无事的时候为羽还真做过几对发饰,他自己曾说过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他应该会去做首饰,效力于羽宫的制造司。

 

晚宴有风刃在自然是无比太平。然而在这片太平下,在三人所不知道的角落里,谣言却在滋生。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看清了!我们当时就在八角亭附近的廊桥上,看得一清二楚!”

“坐下坐下,你喝水。快仔细说给我们听听!”

“当时我看到皇妃在八角亭里靠水的那一侧安安静静地坐着,那画面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然后陛下就路过了,定定地看了皇妃一会儿就进了凉亭。陛下当时站在皇妃背后,都还没说话,皇妃就感觉陛下来了,就回头了!你说这叫不叫心有灵犀!”

“这就是心有灵犀呀!”

“哎呀你别打岔,快继续听她说后面的。”

“皇妃一回头看到陛下就笑了,那叫一个好看~然后两人好像说了什么,我是真的一个字儿也没听清楚,看皇妃的脸色两人好像是起了争执,再然后我就看见陛下把皇妃压在地上了!”

“啊?!”

“接下来我好像隐约听见了‘放开’、‘疼’什么的,还不停地挣扎……总之皇妃就是特别不情愿。”

“能情愿么,咱们皇妃本来就是个男儿,又还没明媒正娶,陛这样儿可不行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陛下把皇妃的外衣都撕了!还扔水里了!这时候要不是摄政王到了我估计陛下能把皇妃给……给……哎呀我说不出口!”

“真的假的……要照你这么说,陛下这是要白日宣淫。这哪里像是咱们陛下。”

“姐姐你话别说这么满,我们今天确实在湖里打捞上一件撕碎了的袍子,是件横纹袍,有丁香色的领子,那可不就是皇妃的物件么。”

“呦!这还是真事儿啊!”

“可不,我们几个本来是跟着摄政王还有裴大人伺候的,王爷看到陛下那个样子都震怒了,让我们都散了估计是教训那两位了,可是咱们皇妃是无辜的呀!不骗你们,我们到的时候,我看见皇妃的眼圈儿都泛红了,被王爷一呵斥那委屈得呀……”

“唉,我听说皇妃本来就不想跟陛下成婚的,这么一来不就更不想了嘛……”

“我倒是觉着两人后来又好了。”

“又好了?”

“嗯!我在花园看见他们一行四人,皇妃披了陛下的绀青外袍跟王爷有说有笑的。”

“那是跟王爷,王爷是皇妃的义父,两人有说有笑不是很寻常。诶,你们听说了吗,王爷一回宫就称身体不适,你们说是不是叫陛下给气的啊。”

“那是一定啊,自己的义子叫人那样对待,换你你不气啊。”

“我说怎么半天寻不到一个人,原来你们这班妮子全躲在这儿,放着正经儿的事儿不做全在这儿嚼舌根。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皮痒了!”

“姑姑姑姑,我们不敢了!”

“陛下跟皇妃好着呐,好奇就都去前头殿上伺候着,好不好自己看去。”

 

后来不知怎么着,那天八角凉亭发生的事被传得越发离谱,传得越来越远,传到了朝堂臣子们间,传到了民间话本撰写者的耳朵里,编排成了各种不同的样子,却是同样的香艳,街边书屋常有人小声问店家:“您这儿,可有《八角亭》? 

                                                                                      

小剧场:

(一)

真真:“我要把你怎么欺负我的事都告诉我干爹!”

陛下:“那是你干爹没错,但那也是我亲叔,你看他最后是帮干儿子还是亲侄子。”

(二)

陛下:“我到底毁了你一件心爱的衣服,必定对你有所补偿。”

真真:我所有的睡衣和贴身衣服全都换成水色的了……越来越害怕了

(三)

皇叔:“干儿子啊,你今天吃饭穿的这身行头你过世的大哥有套差不多的。”

真真:“……”

陛下:“雪还真~”

                                                                                    

这一章开始换片头。

不会开车,但是感觉自己今天开了一款概念型车……

还是感谢各位喜欢我图文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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